学巴书馆 > 春野樱 > 巧媳荣门 | 上页 下页
二十七


  无法尖叫的兴奋情绪化为实质动作,她扑进应慕冬怀里,一把抱住他,紧紧地将脸贴在他胸口。

 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应慕冬一惊,他一身的汗跟泥土,又脏又臭,怎好让她这样贴着?

  “别……”他想推开她,“我一身湿,又脏又臭……”

  “不臭。”她更用力地抱住他,语气坚定,“一点都不臭。”说着,她发现自己竟忍不住掉下眼泪。

  这跟以前不一样,不是悲伤的眼泪,不是愤怒的眼泪,更不是失望沮丧或悔恨的眼泪,而是发自内心感到喜悦、幸福的眼泪,是彷佛重获新生般的眼泪。

  之前她一直觉得老天爷在耍她,可现在她感谢它让她遇上了应慕冬。

  “唉。”他轻叹一声,“你要抱我不反对,可我这一身……”

  “我不在乎。”她用有点任性却又撒娇的语气说:“就算你一身猪屎,我都不在乎。”

  听着,他忍俊不住地一笑,“老天爷啊,你这么一说,我都好像闻到味道了。”

  柳凤栖抬起脸,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他。

  “你哭什么?”他挑眉。

  “我感动。”她坦率地道。

  他眼底闪过一抹迷人的狡黠,“多感动?”

  “就是很感动呀。”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动。

  他颈子一低,两只如炽的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的双眼,“有感动到想做我名副其实的妻了吗?”

  迎上他那闪烁着异采的眸子,她胸口一悸,耳根一热,本能地松开原本环抱着他的手。

  可就在她松手的同时,应慕冬那沾着泥土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捧住她的脸,低头吻上她的唇瓣。

  她先是呆住,然后羞涩地想推开他,他却不让她挣脱,一手捧着她的脸,一手扣着她的腰,给了她一记热情如火的长吻。

  她推着他的胸膛,力气却极小,不可否认,她喜欢他的吻,热情却让人生不起一丝丝邪思,自己全身的细胞彷佛都在发出舒服的喟叹。

  渐渐地,她的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——就这样吧,就这样接受老天爷给她的新身分、新人生、新关系,以及……新感情吧!

  她已经没什么可损失的,却不想再有任何的遗憾。

  正当她想勾住他的脖子以回应他的时候,身后忽地传来永兴的声音,“啊!”

  听见外头有声音而出来察看的永兴瞬间醒了,他惊呼一声,也硬生生打断了应慕冬跟柳凤栖成亲以来第一次的亲密接触。

  柳凤栖羞得推开了应慕冬,尴尬地转身想回屋里,应慕冬拉住她的同时,狠狠地瞪了眼永兴。

  这小子,自己在院里干了那么久的劳力活儿也没见他醒,他才跟柳凤栖亲热了一下,这小子就跑出来了。

  让主子那么一瞪,永兴暗叫不妙,他不安地挠挠脸,抓抓脖子,“那个我……我什么都没看见……”

  他这么一说,柳凤栖更羞了。“我睡觉去!”挣开了应慕冬的手,她飞也似的往屋里跑,砰一声关上房门。

 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……虽然不想将柳凤栖比做鸭子,但应慕冬此刻的感觉便是如此。

  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气,两只眼睛像是要杀人似的望着永兴。

  永兴害怕地后退了两步。“二少爷这一身,看是要沐浴一番了吧?我这就去备水!”说罢一溜烟跑了。

  这半个月来,应慕冬已经不只一次翻过高墙,夜探粮行了。

  他有这等好身手还得多亏了国中时期,他一个星期几乎有三天都是**进到校园的。

  那三年他正值叛逆期,又因为失去母亲而消沉悲愤,日子过得浑浑噩噩,没有目标,别说迟到早退,就连打架都有他的分。

  幸好爸爸、大哥,以及班导师都没放弃他,终于将他慢慢地导回正途。

  这几次夜探,他发现即便是晚上,仓库都有人看管着,至于高安邦的房间更是锁得严严实实。

  应家在怀庆府的粮行共有三家,虽说这家才是总行,但存储量却不是最大的,存储量大的行号不守着,却唯独将这家总行守得密不透风、滴水不漏,莫不是有黄金?

  他当然也可以即刻向父亲兄长报告此事,但在不知其为何物之前,就怕打草惊蛇。

  魏家父子在应家做了那么久的事,功劳苦劳都是有的,且有应夫人这一条裙带兜着,应家父子对他们有一定的信任,若没有铁证在手,应家父子就算心里有疑,也只能看在应夫人的面上轻轻放下。

  因此如今他还不能妄动,只能等着祝鬼手那边给消息,方可知下一步该如何走。

  “二少爷,这几袋米补齐就可以放工了。”粮行伙计阿全说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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