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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一


  “没错,不过,就不知道云二爷是真的放下过去,准备展开新恋情,还是害怕晚上独自躺在床上,梁氏会入梦寻他。”

  “我看后者的成分居多。”陈潇潇倒不认为云二爷此时有心情谈恋爱。

  “后者更好,想必更容易诈出真相。”

  陈潇潇想到什么似的皱眉,“斥恩侯府没察觉到他养了外室吗?”

  “应该有,只是没放在眼里。”因为时间匆忙,他难免放宽寻找的人选,夏莲的来历严格说起来禁不起深入调査,不过他们一家的原籍在江南,承恩侯府真要起了疑心,还得派人远赴江南查探,承恩侯府大概不会浪费这个精力,当然,这也是因为云二爷不是承恩侯府的重要人物,承恩侯府不会太上心。

  “我可以理解,承恩侯府权势滔天,外室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贪图虚荣的女子,况且云二爷连妻子都没有,养个外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
  “是啊,虽然云二爷出自承恩侯府,但只是白身,平日又是个很低调的人,言官拿他作文章没什么意义,又何必为了这么一个小人物得罪承恩侯府?”

  “可是谁会想到,这么一小人物竟然是……”

  “没有证据,这就只是我们的猜测。”

  肩垮了下来,陈潇潇茑茑的往案上一趴,没错,明明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,但他们没办法告御状,只因为这一切并非建立在证据上,出于猜测可以变成诬告,他们承担不了这个罪名。

  “我生父手上究竟有什么证据可以指出梁氏生的是儿子,不是女儿?”陈潇潇眼睛飘过来飘过去,目光突然定住了,倏然直起身子,伸手拿过医书翻阅。

  “怎么了?”

  陈潇潇挥手示意他别吵,翻了几页之后,她终于停下来,仔细查看上面的病例,找到那个一直被她忽略的几行字。

  “究竟怎么了?”

  两眼闪烁着如星星的光芒,陈潇潇笑盈盈的道:“傅谨之,我好像知道了。”

  “知道什么?”

  “妇人妊娠四月,欲知男女法,左疾为男,右疾为女,俱疾为生二子。”

  傅谨之眨了眨眼睛,明显不解。

  “凡怀男孕,动在三月,阳性早也;女孕,动在五月,阴性迟也。这也就是说,若怀的是男孩,首次胎动在第三个月,时间比较早;若怀的是女孩,首次胎动在五月,比较迟。”

  顿了一下,陈潇潇很有礼貌的一问:“请问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吗?”

  半晌,傅谨之明白的点点头,“你生父从脉象诊出梁氏会生儿子,而这也是梁氏确定自个儿会生儿子的原因。”

  “没错,说不定梁氏就是拿着这一点跟承恩侯府争论,而我生父是梁氏的主治大夫,手上有梁氏的脉案,这也是我爹招来死劫的原因。”

  傅谨之略一思忖,摇了摇头,“就是现代,超音波照出来是男孩,生出来是女儿也是有的,当然,这种机会很小,不过,凡事都有意外,换成是你,你敢因此向孕妇保证生儿子吗?”

  “不会,我喜欢凡事留点余地,不喜欢将话说死。”

  “你生父是太医,见识过宫里的争斗,相信他应该更懂得凡事留点余地。”

  陈潇潇嘟着嘴看着医书,“真的不是这个吗?”

  “你生父很可能没将话说死,但是梁氏很可能因为脉象就认定自个儿生儿子,她太想要儿子了,选择自个儿想听的是一种本能。”

  “所以,我生父有可能是因为梁氏的脉案招来死劫。”

  “这只能指出梁氏生儿子,并不能证明梁氏的儿子去了何处,你生父不至于因此就招来死劫,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。”

  陈潇潇咬了咬下唇,猜道:“若是那一位的脉案也在我生父手上呢?”

  “就我所知,你生父当时只是太医院不起眼的小人物,秦王府应该不会请他。”

  陈潇潇瞪眼,过了一会儿,很不服气的道:“你不是说凡事都有意外,说不定当时宫里重量级太医都在忙,而我生父正好值班,只能由他进秦王府。”

  “这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  “对吧,我生父手上肯定握有两人的脉案,承恩侯府才会穷追不舍。”

  “我觉得在定调之前,你必须先确认两件事。”傅谨之举起右手比二,才不疾不徐的接着道:“第一,我们一定要拿到云二爷的‘口供”,确定梁氏原本生的是儿子;第二,由脉象辨别生男生女是大夫普遍知道的知识吗?”

  陈潇潇觉得好郁闷,感觉他们又回到原点,总之,就是要有证据,难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如此嚣张,湮灭证据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。

  傅谨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,“你也别太灰心,我们已经摸出事情的原貌,只差证实,而关于云二爷的‘口供’,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,至于脉象的问题,还要靠你确定。”

  略微一想,陈潇潇突然想明白了,对于她生父写在医书上面的知识她不觉得稀奇,但是她娘就不一定了,她娘肯定可以回答她的问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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