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巴书馆 > 艾佟 > 携手横行侯府 | 上页 下页


  “姜片有辟秽消毒的作用,直接面对着尸体,含着一片姜,能够防止尸体释放的有毒气体侵袭人体。”

  怔了半晌,傅谨之不好意思的说:“对不起,我没想那么多。”

  “若你能事先告诉我,问清楚应该准备什么东西,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疏失。”事先告知不是很好吗?毕竟他是主子,他说东,她能往西吗?

  “我怕吓到你了。”

  冷哼一声,陈潇潇不客气的指道:“若怕吓到我,你就不会让我来验尸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陈潇潇若有所思的偏着头瞅着他,“虽然现在的仵作难以辨出人死于何种毒物,最多能辨出砒霜之毒,但判断人死于中毒是小事,干啥非要我来验尸不可?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?”

  “听说过一句谚语吗?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。”

  “我又不是猫。”她驳斥。

  “这是告诉你,好奇心不要太旺盛了。”

  “你不觉得你说的是风凉话吗?你已经将我扯进来了,还好意思教我好奇心不要太旺盛了。”陈潇潇没好气的送他一记白眼,然后哼一声,率先走去停放马车的地方。

  傅谨之不想辩解,缓缓地跟上。在他看来,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万一这件事不得不闹大,她就不可能置身事外。

  卢家牛肉,一间深藏巷子的食肆,从外面看起来有些老旧,实在不起眼,却是近几个月深受京城百姓追捧的美食,想吃一碗热腾腾、香喷喷的牛肉面,无论清炖还是红烧,配上几块丰腴鲜嫩的牛肉,搭配葱花、辣椒,再加上酸菜,那滋味真是美妙!

  任谁也不会想到卢家牛肉的东家竟是傅谨之——镇北侯最小的儿子,大理寺少卿。

  而这间食肆,缘起于他对牛肉面的思念。虽然衔着金汤匙出生,可他喜欢美食,更享受自己动手做的乐趣,偏偏来到这儿,他这个权贵之家的子弟根本不能下厨,无奈之下,只能开间满足自个儿味蕾的食肆。

  食肆不大,但全部是雅间,可想而知,这间食肆于他有个作用——方便与人密会。他不喜欢做什么事都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,在镇北侯府一点隐私权也没有,所以他必须有自个儿的产业,于是就有了卢家牛肉。

  为何不是傅家牛肉,而是卢家牛肉呢?因他寻来掌食肆的夫妻是贴身侍卫的父母,姓卢,又不愿意人家知道这是他的产业,便取名卢家牛肉。

  无论如何,有了自个儿的地盘就是方便,前一日打声招呼,特制的雅间就会空下来,当日他会经由其他入口进入办公的房间,再从暗门进入雅间,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他来过这里。

  “你尝尝,这儿不只是牛肉面好吃,就是各样的小菜也是一绝。”傅谨之不得不佩服自己,小小一间牛肉面店半年不到,已经赚回买下这间院子的本钱。

  虽然一点食欲也没有,但不好拒绝好友的心意,梁文晔静静的品尝牛肉面,没想到吃着吃着,一碗牛肉面就见底了,还吃下不少的小菜,这些日子总是空荡荡的肚子一下子被填满了。

  “最近老听人提起卢家牛肉,一间小小食肆日日客满,总要提前几日订位,我觉得不可思议,今日有机会品尝,不得不说这店真有本事。”

  “我知道你急于查清楚你姊姊的死因,但不养好自个儿的身子,仇人就是站在你面前,你也无力反击。”没有本钱,对手再弱,你也奈何不了,健康的身体算是本钱之一。

  梁文晔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,而是放不下。“我娘生我不易,差一点就进了鬼门关,我是姊姊一手带大的,我们说是姊弟,更似母子。人人皆言姊姊修了三辈子的福才能嫁进承恩侯府,可是我知道姊姊不想嫁,我们小门小户,承恩侯府乃大周顶尖的四大权贵之一,不是我们能够高攀的,无奈人家瞧上我姊,不嫁也不行,为此,我只能好好读书考个进士,好教我姊姊在承恩侯府能有个立足之地。”

  傅谨之来到这儿有半年多了,原主好友少,而他性子孤傲,到如今维持住的友人只有梁文晔,其主要的原因——他们是同科进士。除此之外,他对梁文晔的了解甚至不如承恩侯府,对他而言,赶紧熟悉这里的生存法则比较重要,了解大周的权贵更是重中之重,也包括镇北侯府在内。

  “你姊姊的死确实有问题。”傅谨之愿意帮梁文晔,除了因为两人的友谊,更重要的是,承恩侯府令他生出戒心。

  承恩侯府隐隐成为四大权贵之首的态势,地位超过皇后母族,万一皇上有个意外,幼主继位,承恩侯府极可能藉此机会打压其他家族,换来一家独大的局面。

  梁文晔两眼一亮,激动的问:“你找到人验尸了?”

  “对,死于中毒。”

  “这么说……”

  傅谨之举起手打断他,不难猜到他在想什么。“大周仵作没有一人敢得罪承恩侯府,他们口径一致,说你姊姊死于心疾,一个没没无闻的仵作的验尸结果,根本不足以扳倒承恩侯府,我将她推出来,只是置她于死地,于你更无益处。”

  闻言,梁文晔不由得苦笑,“没错,我真是疯魔了,这种事没那么简单,即便所有的仵作改口,我也不能就此咬定承恩侯府毒害了姊姊。”

  “正是,而且我怀疑害死你姊姊的毒,是长年累积的。”

  梁文晔瞳孔一缩,冷着脸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明明同在京城,你姊姊却经年累月只用书信向你诉苦,暗示她身边有不少承恩侯府安排的眼线,且有人想谋取她的性命,你不正是因为如此才怀疑她的死因吗?”

  梁文晔愣了下,点了点头,“姊夫很疼爱姊姊,姊姊也很爱姊夫,可是说到承恩侯府,姊姊全是厌恶,好像承恩侯府跟她有多大的仇恨。”

  “承恩侯府若不是对你姊姊做了什么,她不会有这样的表现。”傅谨之分析道。

  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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