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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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淳于策略感意外,含笑问道:“老弟好敏捷嘛!有哪两种看法?请抒高见!” 关长风道:“裕民已难,富国尤其不易,黄白之物,所值不多,故而我第一种看法是库门若被开启,其中定系赵璧隋珠等罕世珍宝!” 淳于策点头道:“有道理,这一点,我们见解相同,故而我想请教的,是关老弟必相当独到精辟的另一种看法。” 关长风道:“库门纵被打开,库中也空无一物!” 这答案着实惊人,使淳于策听得为之一愕? 关长风指着那“裕民富国”四字,向淳于策含笑说道:“淳于先生请进一步的想想看,‘裕民’二字,是‘富国’之道的无上上策,常人见此一语,只想觊觎镜花水月的珠宝金银,但有心人获此持邦精义,比甚么赵璧隋珠,不来得喜出望外?……” 说至此处,他故意试探地,含笑又道:“就以朱二先生来说,老人家见了‘裕民富国’四字,必已满足,我猜他纵在此,也不会再想费心费力,开启那壁上的所画库门的了!” 淳于策满面佩服神色,向关长风一挑拇指赞道:“关老弟眼光高明,心胸远大!但我们虽非贪财之辈,但既已到此,便试开‘金星宝库’,求证一下如何?” 关长风道:“开启宝库,先生有办法么?……” 一语未毕,淳于策已接口笑道:“关老弟请看那“国’字中的‘或’字第一横,镌得是否有点异样?” 关长风起初确未注意,经淳于策这一提醒,目光微注,应声答道:“那像是一枚‘如意’!” 淳于策笑道:“不单像‘如意’,连长短大小,都和关老弟的家传‘如意镖’,差不多呢,你还不取出镖来,试上一试?” 关长风如言取镖一试,果然恰好嵌入壁上所镌的石隙之内! 他用不着淳于策再加嘱咐,便微凝真力,把嵌入石内一半的“如意镖”,往下一扳! 门户果然出现了,并正缓缓开启! 但所出现的宝库门户,似乎象形而微,不过才有一尺来高! 一尺来高的“宝库”,其中纵贮满珍宝,又复能值几何?看来关长风的第二种抽象看法,可能正确,库中多半空无一物! 不,不对…… 库门才一开启,关长风便瞥见库中有张纸儿。 他伸手如风,刚抢出这张纸儿,库门便已重合! 淳于策走过看时,只见那张纸儿上,一面写着“人尽其才,地尽其利,物尽其用,货畅其流”四语,另一面却写着“仁爱”二字。 关长风方想请教,淳于策已感触颇深地,连连点头说道:“精义,精义,真是无上精义!‘裕民’,是‘富国’精义,这‘人尽其才,地尽其利,物尽其用,货畅其流’四语,是‘裕民’精义,而‘仁爱’二字,更是‘精中之精,义中之义’,关老弟,我要把这张纸儿,加上‘裕民富国’四字,拿给朱二先生,就说是你请他转贡当今天子的珍贵‘金星宝藏’!” 关长风总算由淳于策的语气中,听出端倪,知道自己始料不确,朱二先生并不是微服出巡的当今朱明天子! 他目光微注石壁右面所画,上镌“祥明”二字的那只箱儿,苦笑说道:“‘明’暗含‘日’、‘月’,这面壁上所画箱中,应该当真藏有‘赤阳辟邪剑’,和‘冷月夺魂刀’吧?” 淳于策颔首道:“一项既虚,另一项总该是实,否则,这个玩笑,未免开得太大!” 关长风经过两次以“如意镖”,暨“青铜乌龟”、“玉琢牡丹”等物,作为钥匙经验,业已开了窍儿! 这回仅向箱形壁画,和“祥明”二字,略一注目,便取出自己的“吉羊剑”来,走向壁前。 他的“吉羊剑”,柄作羊头形状,两只羊角,恰好嵌入“祥”字的“羊”旁上方,剑身则恰是“羊”身一竖! 既易着力,关长风凝劲一扳,壁上右面角下,便有一只长约二尺木箱,从壁内出现,被淳于策一把取过! 淳于策见关长风目注木箱,剑眉又蹙,遂含笑叫道:“关老弟不要皱眉,你是不是觉得这木箱太小,恐怕又落空么?须知宝器神兵,原不在长大,历史上最有名的‘鱼肠剑’,便特别短得很呢!” 话完伸手,把木箱上的一双羊形钢锁扭断,箱盖开处,果然其中不空,用棉絮等物,填得满满,棉絮中,藏有一只盈尺图形紫色皮囊,和一柄长度只有一尺二三的带鞘短剑! 关长风先取皮囊,才一解开囊口,便觉蓝光夺目,冷气森肌,看出囊中所贮,是柄宛若一泓秋水的圆月弯刀! 用不着试,尽从冷气寒芒之上,已可看出,这“冷月夺魂刀”,确是一柄可以水斩蚊龙,陆屠狮象,雕金切玉,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! 关长风欣然笑道:“好在“冷月夺魂刀’果然到手,我海小天贤弟大可仗以卫道降魔,施展绝学,为生民造福,在武林中,扬扬名,闯闯万了!” 淳于策心中暗赞之余,含笑说道:“关老弟不要老是为你的海贤弟着想,梁芳那柄“血河巨剑’,相当厉害,仅仗一柄“吉羊剑”,恐难克制,且看看你自己的‘赤阳辟邪剑”吧!” 经淳于策这样一说,关长风才把那柄长度只有一尺二三的短剑,缓缓拔出鞘来。 不论是关长风,或淳于策的意料之中,都以为“日剑”威力,多半高于“月刀”,休看“赤阳辟邪剑”的剑身短小,顾名思义,出鞘时,定龙吟震耳,精芒夺目,可能还会挟有一种足以令人窒息的奇热剑气!…… 错了,两人都料错了! 一无龙吟,二无异彩,三无半丝甚么奇热奇寒的慑人剑气,出鞘的,只是一柄寻常短剑! 倘若定要找出它一些不寻常之处,也有两点: 一点是剑柄上,用金丝盘镌出“赤阳”两个小篆,字体暨剑身式样,均极古拙! 另一点是,由剑柄,直到剑尖,隐有比人发还细的一线红丝,但十分隐微,非以极佳目力,并反复侧转的,在某一特定角度下,才可稍稍看出。 淳于策道:“关老弟,这柄“赤阳辟邪剑’,好似无甚奇处,你大概有点失望了吧?” 关长风还剑入鞘,极为珍爱地,插向腰间,摇了摇头,含笑答道:“不会失望,无论这柄剑儿的锋芒如何?仅以它的古拙形式而言,便使我爱不释手。” 淳于策道:“以关老弟的眼光看来,在业已到手的‘日剑’和‘月刀’之中,是刀好?还是剑好?” 关长风笑道:“所谓‘人不可貌相’,则兵器应该也不可仅凭卖相,便判优劣!我想刀剑孰佳之论,还是要由适用与否而定?……” 淳于策闻言笑道:“这样说来,假如由关老弟先在“日剑’‘月刀’中,任选其一,你也宁取剑而不取刀了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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