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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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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人道:「要我們飛到那兒?」 「白雲觀。」常護花道:「我們要將那兒的一株古松連根拔去。」 中年人道:「十八晚我們可以齊集觀前清水鎮,十九拂曉動手如何?」 常護花點頭道:「那麼十八晚我們在清水鎮恭候。」 中年人道:「仍然是以佛珠為記。」 接將茶杯取回,隨便一搖,那顆佛珠已經在茶杯中碎裂消散。 常護花一怔道:「那其實是什麼?」 中年人道:「麵粉滲上顏料。」 常護花道:「好高明的技術,十八晚見面,我們就是以此來分辨真偽。」 「正是。」中年人接將杯中水一飲而盡,奔了出去。 柳玉簪目送遠去,才道:「看來他是將這座茶寮送給我們了。」 常護花笑笑道:「所以妳且坐下,讓我來侍候你。」 柳五簪「噗哧」笑道:「你可是一個男人,那懂得侍候什麼?」 常護花道:「那我方才準是眼花,竟然將一個女人看做男人了。」 柳玉簪嬌笑不絕,常護花也就在柳玉簪嬌笑聲中,斟來了兩杯茶。 是茶不是酒,柳玉簪才呷一口,卻彷彿醉了,眼瞳就像是籠上一層薄紗,看著常護花。 常護花忽然察覺道:「你怎樣了?」 柳玉簪道:「沒什麼,只是對你有些迷惑。」 「迷惑?」常護花聽不懂。 「到現在我仍然看不透你……」柳玉簪再補充一句道:「看不透你是怎樣的一個人。」 常護花「哦」地一聲,柳玉簪接道:「有時你看來就像是遊戲人間,什麼也不在乎。」 常護花道:「一個人若是什麼都在乎,你以為他的日子會過得怎樣?」 「很緊張,一些生活情趣也沒有。」 常護花笑笑,道:「這種日子我很不習慣,否則我現在應該在京城中做大老闆。」 「你們家本來是從商的?」柳玉簪有些奇怪。 「現在也是,只不過都交給一些可以信賴的老家人打點。」常護花呷了一口茶道:「他們一直打點得很好,店子也一直都賺錢。」 「你完全信任他們?」 「先父看人很少會看錯,正如他看我一樣,他看出我不是做買賣的材料,所以對於我習武,一些也不反對,而且加以鼓勵。」 柳玉簪微喟道:「若是我也有一個好父親,那多好?」 常護花道:「據說,你們大都是孤兒,由龍飛相公撫養成人。」 柳玉簪無言頷首,常護花接道:「據說,他對你們一直都很好。」 柳玉簪道:「所以他就是要我們死,我們也毫無怨言,毫不猶疑。」 常護花嘆了一口氣,道:「他其實也很關心你們,不希望你們出事的。」 柳玉簪點頭道:「他也是迫不得已,正如你不也是這樣?」 常護花道:「這要怪只能怪天地會為什麼要掀起這一場紛爭。」 柳玉簪無言將頭垂下,常護花接道:「也許這本只是一個玩笑,或者只是在組織一個大幫會,目的其實在爭霸江湖,但很多人都認真起來,玩笑便變成了現實,為首的現在已騎虎難下,不得不繼續拼下去!」 柳玉簪一怔,道:「你怎麼會這樣想的?」 常護花道:「為首的絕無疑問是個非常聰明的人,他應該看得出這並非亂世,朝廷方面絕對可盡全力處理這件事,」一頓,又接道:「一個幫派縱然怎樣龐大,也難以與整個國家的力量來對抗。」 柳玉簪淡然一笑道:「到現在為止,天地會不時仍然都一直佔上風。」 「那只是因為朝廷方面,還不想驚擾天下百姓,軍隊仍然沒有出動。」 柳玉簪沉吟著道:「到現在這的確仍然只像是一場江湖上的紛爭。」 「可是到了某一個限度,軍隊還是會出動的,」常護花搖搖頭,道:「我沒有到過戰場,只是聽過老一輩的說,在千軍萬馬之中,有武功與沒有武功,並沒有多大分別。」 「人畢竟是血肉之軀。」柳玉簪將餘茶喝下。 常護花一面將茶斟下,一面道:「到那個地步,即使事情很快就能夠解決,也必會有很多人流離失所,也必會留下很多孤兒寡婦。」 柳玉簪輕「嗯」一聲,常護花看著地,道:「我們若是能夠制止這件事,即使最後不免倒下,但想到能夠以有限的生命挽救無限的傷亡,還是值得的。」 「你真的這樣想?」柳玉簪怔怔地望著常護花。 「我只是見過龍飛一面。」常護花這句話已說得很清楚,若不是那樣想,一面之緣,又怎會替龍飛賣命? 柳玉簪再次垂下頭,常護花接道:「有一點最令我放心的就是,天地會的成員大都是江湖上邪惡之徒,縱然有幾個正派高乎,但都是因為親人落在他們手中,或者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,到最後關頭,說不定還會倒戈相向,為正義而戰。」 柳玉簪道:「正如曹昊?」 「若非曹昊,我已經倒在惡僧無情的手下了!」常護花感嘆道:「不能令人心服,而要用到卑下的手段,除了引起更人的反感之外,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好處。」 「我也想不出。」柳玉簪苦澀的笑了一笑。 常護花轉問道:「八駿飛車的那方面,妳們有沒有得到什麼消息?」 柳玉簪一怔道:「只是那些。」 「只知道坐在那之內的是天地會一個很重要的人。」 「一個女人。」柳玉簪輕呷一口茶道:「有這樣的消息,她是代替天地會的頭兒巡視各地。」 「也是說,她在天地會的地位是很高的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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