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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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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飞虹身形随转,银环飞旋,砸了挪来的三支长矛,左环倏地脱手,右脚足踝随即一紧,竟然已踏进了一个绳圈内,绳圈立即收缩,他也就是觉察到银环才脱手飞出的。 那个控制绳圈的绿衣人双手抓着绳子正要拉起来,银环已飞撞在面门上。 那飞虹身形亦随飞环箭矢般射前,右手银环落处,将绳圈削断,左手一探,抓住那枚飞出的银环,双环急回,截下了射来的暗器,接着一阵旋风也似飞旋到另一个绿衣人面前,那个绿衣人身上带的兵器瞄器几乎一半立即出击,但并未将那飞虹截下,其余三个绿衣人暗器追射,亦无一追得上那飞虹的身形。 那飞虹人到环到,双环一套,便将那个绿衣人双臂齐肘削断,左环再一翻,套进了那个人的脖子,那个人一张脸剎那灰白起来,那飞虹银环一紧一松,喝问道:“司马长安在什么地方?” 那个人一声不发,那飞虹一声断喝道:“说──” 语声一落,他颀长的身子突然一鹤冲天,疾往上拔,与之同时,那个人上身冒起了缕缕白烟,两股毒汁从腋下射出。 他双臂虽断,仍可以挤破藏在腋下的两个毒囊,毒汁部分射出,部分流下,衣服肌肉触之腐蚀,那飞虹若非及时发觉反应敏捷,势必也很麻烦。 那个人惨叫声中,一缕黑血从嘴角淌下,他自知无望,所以随即咬碎了藏在口里的毒药自尽。 那飞虹人犹在半空,剩下那三个绿衣人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,三条钩绳飞出,暗器接着出手,那些暗器才飞到一半便落下,他们的腕力当然不会这么弱,只是在暗器要出手的剎那他们已先中了暗器,一身气力已差不多给完全打散,出手的暗器所以非独乏力,而且失了准头。 郝安等二十四人旋即在周围现身。 三个绿衣人倒下,那飞虹双环亦已砸飞了绳钩落下身来,目光一转,落在郝安脸上,冷笑道:“是你!” “那兄久违。”郝安抱拳。 那飞虹双环一转,化作两道银虹,缩回袖里,道:“你还是在盛北川那儿?” “盛侯爷忠君爱国,劝政亲民,姓郝的心服口服。”郝安正色道:“能够追随盛侯爷做几件有意义的事,更不枉此生。” “是么?”那飞虹又一声冷笑。 “盛侯爷希望能够请那兄到府中一聚。” “姓那的不惯与官府中人打交道。” “这件事与司马长安有很大的关系。” “司马长安与我,与你们是两回事,没有必要混为一谈。”那飞虹转问道:“你们杀掉司马长安那三个手下,要我多少钱?” “我们杀他们只因为他们是司马长安的手下。” “与我一些关系也没有?” “那兄的武功,我们即使不出手,那三个人也不能够伤着那兄。” 那飞虹只是冷笑,郝安反问道:“那兄杀他们不知道又有多少好处?” “感到很快乐。” “不是为了钱?”郝安笑笑问。 “这是我最感遗憾的事,他们投靠司马长安也是他们的不幸。” “我们的出发点虽然不同,最终目的还是杀司马长安,又何妨携手合作?” “这是盛北川的意思?” “侯爷希望那兄明白这件事。”郝安缓缓地道:“一是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,其次有我们对付司马长安的手下,那兄大可以全力对付司马长安,还有侯爷为了酬谢那兄的帮忙,准备了一份厚礼,而事成之后,只要那兄有兴趣,一官半职,决不成问题。” 那飞虹没有作声,面容似乎已没有那么冷,郝安又道:“反正那兄非杀司马长安不可,又何乐而不为?” 那飞虹缓步踱了开去,终于道:“做官姓那的不感兴趣,至于酬金,不知道盛北川可知道,我的价钱一向高得很。” “这一点,那兄大可以放心,侯爷的出手一向也都很阔绰。” “他是否现在要见我?”那飞虹脚步一顿。 郝安有些诧异道:“那兄好像已知道是什么回事?” “我只知道司马长安是燕王朱棣座下的死士统领。” *** 长夜终于消逝,灯光如水,盛北川仍然在大堂上,本已有些疲倦,听说郝安已请来那飞虹,立时又精神大振,急忙迎了出去。 郝安施过礼,退过一旁,那飞虹背负双手,并没有任何表示。 盛北川上下打量了那飞虹一遍,道:“那飞虹?” “盛北川?”那飞虹也这才打量盛北川。 郝安没有理会,他知道盛北川的脾气,也知道那飞虹是怎样的一个人。 “你总算没有令我失望。”盛北川随即大笑。 那飞虹却道:“至于你是否会令我失望,我却是正要知道。” “一万两黄金,你意下如何?” 那飞虹一怔,大笑道:“郝安没说错,你果然阔绰得很。” “那公子同意,事情便这样决定了。” 那飞虹一旁坐下,问道:“侯爷要我怎样做?” 盛北川反问道:“这件事以你看是那方面对?” “有什么关系?” “人生数十寒暑,能够做几件有意义的事,总是好的。” 那飞虹沉吟了一下,道:“你是说错在燕王的了?” “也不是全错。”盛北川微叹道:“洪武三十一年五月皇上登基,大赦天下,改元建文,当时只有二十一岁,毕竟生长宫廷之内,对国家的情势知道得并不多,一切都听信老师太常寺黄子澄。” “这个人据说并不是好人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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