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巴书馆 > 西德尼·谢尔顿 > 朱门血痕 | 上页 下页 |
三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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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完,特伦尼亚便转身离去。 翌晨,塞缪尔在街上遇见他以前的同学伊萨克。伊萨克正拉着一匹生重病的马迎面过来。这匹患了急性肠炎的马不但瘦弱不堪,又驼又聋,而且还瞎了一只眼睛。 “早啊!塞缪尔!” 伊萨克喊着。 “早安!伊萨克!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儿,不过,不管你要到哪儿去,可得加快脚步,因为你的马快撑不下去了。” 塞缪尔说道。 “哦!不急的。反正我要把洛弟送到胶厂去制成动物胶了。” 塞缪尔很快地打量了那匹马: “我想他们不会出什么好价钱来买这匹可怜的马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伊萨克回答,“我只需要几枚佛罗林①(注:一二五二年在佛罗伦萨发行的金币)够我买辆手推车就可以了,洛弟也只值这些钱而已。” 塞缪尔的心脏愈跳愈快。 “我愿意把我的手推车换给你,也省得你多跑一趟,怎么样?” 这桩买卖不到五分钟就搞定了。 接下来,塞缪尔只要编几个借口向父亲解释他是怎么不小心把老推车弄丢的,又是怎么得到这匹奄奄一息的老马的。当然,最重要的就是想靠法赶紧再造一辆新的手推车。 塞缪尔先把洛弟带到以前饲养菲德的马厩里,接着再仔仔细细检视一下眼前这匹老马,它的状况似乎比第一眼看到时还糟糕。塞缪尔拍了拍洛弟说道: “别担心,洛弟。在医学研究上,你将会名垂青史。” 几分钟之后,塞缪尔便弄好了一瓶新的血清。 *** 拥挤脏乱的贫民窟,一直是各种致命传染病的温床。近来,民众们更笼罩在一种无名恶疾的阴影之下。得了这种怪病之后,患病者会高烧不退,除了严重的咳嗽之外,还会长出可怕的水疱,最后会痛苦的死去。医生们都找不出病因,大家都只能束手待毙。 伊萨克的父亲也得了这种莫名的疾病而病倒了。因此,当塞缪尔听到这个消息后,便立刻前往探视。 “大夫来过了。”伊萨克泣不成声,“他说他已经尽力了。” 楼上传来一阵阵可怕的哮喘声,那是伊萨克重病的父亲传下来的。 “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。” 塞缪尔说道。 “拿一条你父亲用过的手帕来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 伊萨克瞪大眼睛。 “拿他最常用的那条。拿的时候要小心,上面都是病菌。” 塞缪尔又说了。 一小时后,塞缪尔回到马厩,很谨慎地把手帕上的污物刮到培养液中。 他不眠不休工作了一昼夜。 第二天,他注射少量的培养液到洛弟的体内,第二次注射时,又把剂量加重一些。他分秒必争,一定要找到挽救伊萨克父亲的方法。 当然,也为了挽救他美好的未来。 *** 事隔多年之后,塞缪尔仍然想不透老天爷究竟是眷顾他,还是眷顾可怜的洛弟。总之,在一次又一次加重剂量之后,洛弟依旧是安然无恙;也就是说,塞缪尔已经制造出第一剂成功的抗毒素了。接下来的工作,就是得说服伊萨克的父亲也接受这种药剂的注射。 当塞缪尔赶到伊萨克家时,却发现他家里挤满了一大堆哭哭啼啼的亲友,原来伊萨克的父亲已经危在旦夕。 “他的时候快到了。” 伊萨克告诉塞缪尔。 “我能看看他吗?” 塞缪尔说。 于是这两个男孩便一同走上楼去。 伊萨克的父亲就躺在病床上,因为发高烧而满脸通红。眼前的他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副骨骸了。一咳起来就好像要痉挛似的,全身抽动不已,他每咳一次,身体状况就更加虚弱。任谁都能看得出来,他随时都可能魂归西天。 塞缪尔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说道: “我有些话想跟你和令堂说。” 塞缪尔很快就说服他们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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